-繞-

主食靖苏,偶食杂粮,业余码字,圈地自萌,合者勾搭,不合勿扰。

【靖苏】《无双》番外——花好月圆

番外不想再说家国天下啦就是腻歪腻歪腻腻歪歪吼吼吼吼~~~

——————


大雪封山,琅琊阁一带人迹罕至,蔺晨得了空闲正临摹着一幅山水丹青,忽有小童来报,进门递上木匣纸卷。

“哟呵,这种日子还有生意啊。”蔺晨丢了狼毫取纸来看,却气得鼻子都冒了烟,一路碎碎地骂着就闯进了暖阁,里面那人正拥着炭盆裹着狐裘悠闲地看书。

“梅长苏!我这琅琊阁是解答天下疑惑的,不是给你们打情骂俏的!”

蔺晨把木匣纸卷一起扔倒了梅长苏面前,那人却动也未动,只用眼角瞟了瞟。纸卷上赫然写着:“求琅琊阁解惑 惹小殊生气了要怎么办”

蔺晨自顾自地气急败坏,梅长苏已忍不住抿起嘴角偷笑。

“怎么?你琅琊阁做的不就是答疑解惑的生意么,人家有问,你就开个价嘛。”

蔺晨甩了甩袖子。“我不想做你们的生意,我就想让你们放过我成不成啊?你说你这病也养好了是不是可以启程了啊,你们不是还要去游山玩水周游天下呢吗?”

梅长苏打趣道:“我们可做不出此等过河拆桥的事,病养好了,总归还要再陪你一段才好。”

蔺晨鼻孔里出气。“哼,我谢谢你啊。有小飞流在我可不用你陪,我们飞流多乖啊,哪像你们两个这么不省心,每次见面都要死要活的。”

这一次梅长苏病得着实凶险,他与萧景琰离开丘鸣峰战场之后一路南行,虽然心境开阔可终究体力不济,冬日里梅长苏本就容易发病,没捱上多久丹药便吃完了。等到他再次旧疾复发,萧景琰背着他重回琅琊阁的时候,梅长苏已经是日日高烧,昏得不省人事,好在蔺家父子对他的病症早已了如指掌,几副药下去便捞回了性命。

如今将养了一月有余,梅长苏早已无碍,可萧景琰不敢再贸然上路,只说想等春暖花开之时再做打算。梅长苏也不反驳,总归是两人一处,身在何方并无紧要。日子闲适下来人心便也慵懒许多,除了每日给小皇帝写信指点迷津之外便没什么要务,原本一些不曾提起的琐事便被无意间翻出来聊起,比如萧景琰去北燕边境查案那一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聊萧景琰不慎说走了嘴,道出了如何被阙婉郡主下药的经历。

梅长苏听的时候云淡风轻,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自己碗中姜茶,喝完了便摆弄着碗盖。萧景琰见他反应平静,胆子便大起来,这件事一直仿若石块压在胸中,这次干脆一下子都掀开来,把那阙婉如何用了迷情药,如何骗得他差点就范的经过说了个清清楚楚。

“等到了床上才意识到不对劲,真是没想到这滑族女子手段如此下作。”

话音落定,梅长苏微笑起身,又微笑着瞟了他一眼,便将那茶碗放下走了出去,从头到尾未发一词。

这是……心疼了?还是……生气了?

萧景琰挠了挠头,心中惶惑。

直到当日晚上床榻之上,他才终于确定梅长苏是真的生气了。证据再确凿不过:每次他伸过手想去抚摸他的脸颊,都会被梅长苏一掌拍掉。

“怎么啦?你不会是因为白天说的事吃醋了吧?”

梅长苏仰面躺着,坐怀不乱。“吃什么醋,不过是给你示范一下什么是正确的反应。”

萧景琰噗嗤一笑,这吃飞醋的人儿在他看来更可爱了几分,便无赖般地往他跟前蹭了蹭,不由分说地将人抱紧,“正确反应可不该是这样的。”继而又无赖般地用拇指摩挲起他鬓边的那颗痣,另一只手便滑进他里衣之中,专挑他承受不来的地方捏弄着。饶是梅长苏铁了心要与他冷战一夜,也禁不住这样的撩拨,身体早已背叛了意志先有了反应,不多时便瘫软在萧景琰怀中如软泥一般。

萧景琰今晚是带着安抚讨饶的意思,动作便格外温柔,也不着急下一步,拿鼻尖在梅长苏脸上脖颈间蹭了又蹭,连每一个吻都小心翼翼,情话在他耳边说了又说,好容易把这人弄得熨帖了,怎奈自己也再难保持神智清醒,情话说着说着便乱了,忽地冒出了一句“我虽然摸的是她的脸,心里想的可都是你啊。”

这话虽情真意切,可除了“摸她”两个字,梅长苏根本没听到其他,偏就这两个字刺得他的倔脾气腾了起来,一把推开萧景琰,又扯了一床被褥将自己裹成了粽子,再不许碰。

萧景琰挠了挠头,满心懊悔。

第二日,第三日,梅长苏都还是那么不冷不热的样子,萧景琰想劝,却怕自己再说错话,于是灵机一动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在如何哄梅长苏开心这件事上,萧景琰可真的是进益良多,仅仅是这一招投石问路便已经逗得梅长苏气消了大半。其实他又何尝有真的生气,不过是喜欢看那水牛为自己着急的可爱样子罢了。思及此处,梅长苏哂然,心道这心思这癖好,倒真的是越来越像当年的林殊了。果然是梅长苏的使命已经完成,就连那层为翻案而织成的外壳也在渐渐褪去了么。

宗主大人忽然玩心大起,又招呼起蔺晨来。“来来来,我帮你出个主意。你给他开个这样的价码……”



萧景琰当真老老实实地待在琅琊阁投信的地方等着回话,那小童不多时便出来了,规规矩矩地向着萧景琰一揖道:“我们阁主说此题不难解,只要你负担得起他开出的价。”

“请讲请讲。”

“阁主说要您给出江左十四州。”

萧景琰眼睛瞪得溜圆,愣了半晌,刚想挠头,忽然福至心灵有了主意,开怀一笑。“烦请告知阁主和长苏,我今晚便奉上这酬劳。”

是日夜里,梅长苏一个人在暖阁里写信,勾勾抹抹杂乱无章,干脆搁下了笔。这一晚上都没有见到萧景琰,着实心境不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次玩得过火了些,不知道那人到底想什么法子去了。坐立难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披上狐裘想去找,一推门却愣住了。

暖阁外的庭院之上不知何时被扯了根根丝线,上面看似杂乱无章地挂着十四盏花灯,冬夜之中烛火轻摇,便是摇动起只属于他跟萧景琰二人的心有灵犀。昔日上元节他们凭着花灯的方位解了灯谜,而今宵萧景琰只愿能用这花灯解了梅长苏的醋意。

一直站在屋檐上的萧景琰轻飘飘落了下来,在梅长苏眼前站定。“怎么样?我这江左十四州的酬劳已经带到了,是否可以给我解答了呢?”

明明已经被这花灯炫得心摇,可偏偏还是想逗他。“答疑可是琅琊阁的生意,酬劳也是给他们的,你不去问阁主怎么来问我?”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答案还是得跟你讨要才好。”

梅长苏一笑,绕过萧景琰在庭院里走来走去赏起灯来,末了才在萧景琰的身前停下,拿手敲了敲他的额头。

“这就是喽。”

“什么?”

“笨蛋。”梅长苏莞尔,又敲了敲他,转身回了屋内。

你不是想要答案吗,答案就是你呀笨水牛。小殊生气也好,开心也好,吃醋也好,伤心也好,一切的答案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你罢了。

萧景琰瞧着梅长苏的背影呆了半晌,才终于咂摸出了这其中的意味,那摇曳的烛火刹那间似是都钻进了他心中,恍恍惚惚,融融暖暖。傻傻地笑了几声跟了上去,竟有些像年少时被他捉弄的心情了,猛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林殊还是梅长苏,但早已无关紧要,终归是情系一人,情归一处,情定一生。

十四盏花灯仍在庭院中亮着,可惜照不到暖阁中两个正嘻嘻哈哈纠纠缠缠的身影。当年的灯谜他们解得容易,只是到了今时今日才终于遂了那句“花好月圆”。
————

(*当年上元节解灯谜的情节在第17章,灯谜谜底就是花好月圆。◕‿◕。)

评论(28)

热度(491)

  1. 共1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