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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食靖苏,偶食杂粮,业余码字,圈地自萌,合者勾搭,不合勿扰。

【靖苏AU】无双(51)

正剧向。回到赤焰之案的五年后,靖苏在琅琊阁意外重聚,展开了一个不同走向的新故事~ 

上一章:无双(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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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王府中的书房可以算是这府内装饰得最用心的一间屋子,木椅雕花,罗帐熏香,再加上一个总是穿得娇艳可人的秦般弱,乍看起来总觉得这里谈论的该是风花雪月,但这朝廷上不知有多少阴险狠毒的手段都是从这个房间里酝酿出来的。


此时此刻,萧景桓看着手上的一张白纸皱起了眉头,抬起头问秦般弱:“就这个?”


“没错。”这位谋士笑得志得意满,却让誉王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这能有什么用处?你说有大进展,我还以为偷到了什么重要的证据,结果你就给我看这个,这笔力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天下难道还没有几个倾慕江左梅郎的女人吗?我难道要拿这情诗去要挟他不成?”誉王把手中的纸随意扔在了案上,接着说道:“就因为这个东西让梅长苏察觉有人在监视他,还偷了他的贴身之物,实在是得不偿失!”


誉王的话里带着怒气,向椅背上一靠,拿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看着秦般弱,而秦般弱却毫不慌乱,用两根白白净净的手指拈起了那张纸,一边瞧着一边向誉王回话。


“殿下,般若从来都不做得不偿失的事。您放心,我派去的人自然是不会留下任何破绽的,她调制的安魂香在滑族可是没几个人比得上,足够那梅长苏和他身边的侍卫睡死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里她早就把那纸上的字拓好,再放回原处了。”秦般弱将那纸叠好放到袖中。“殿下看到的这个,是一模一样的拓本,那位梅将军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个入口。”


“什么入口?”誉王满腹疑惑地问道。


秦般弱狡黠一笑,“殿下不是一直想挑拨梅长苏和靖王的关系吗?我们试了那么多办法都没有成功,这次总算有了一个最佳的入口。殿下不要小瞧这情诗,您一向鸿鹄之志,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小节,可是以般若对男人的了解,能击垮他们的往往就是一个情字。既然梅长苏能把它贴身带着,就表示赠诗这人对他极其重要,这就是他的弱点。如果他发现这个女子跟靖王也有来往,殿下觉得,他们两个人还能毫无嫌隙吗?”


誉王眼睛一亮,向前探了探身子,“你是说……”脑子里构想了一番,眼色又沉了下去,“梅长苏恐怕不会相信的。那女子怎么就那么巧还会跟靖王鸿雁传书?这可是皇子,不是江湖浪人”


“那就是梅长苏要去琢磨的事情了。”秦般弱盈盈含笑道,“我当然不指望梅长苏全信,可即便他只是信上几分也就够了。只要他们离心离德,梅长苏和那五万大军就离殿下您又近了一些。”


誉王听到最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肯定的神色,跟着点了点头。但转瞬又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才自言自语般地缓缓吐出一句:“此计可行,但我还需要留个后手……”


秦般弱也跟着凝眉思索起来,只听誉王的指头无意识地敲着椅子的扶手,语气森然地说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这男人总是在女人身上栽跟头,此计并不能保得万全,莫不如先把火药埋在他们靖王府的墙内。你不是跟我说过,那个北燕郡主的母亲是滑族人吗,以你的本事,调教一下这个有滑族血统的郡主不是什么难事吧?”


秦般弱双眉一跳,“殿下是说那位被北燕王拿来和亲的郡主?您莫非是想……”


誉王脸上掠过一丝轻蔑的笑容,“这件事只要母后帮帮忙就一定能办成,一旦我们可以把自己人插进靖王府,将来我想要的一切就如同探囊取物。”



那一月的月底便是太皇太后的寿辰,礼部和内廷司早早就已经把各项事宜准备妥当,与往年并没有太大不同。按说今年并非整岁,规制不需要太高,可是皇后不知为何格外关注,还特意差人早早便给一些文官武将也发了请柬,说是太皇太后喜欢热闹,皇帝也有意亲近臣子,同享乐事,沾沾太皇太后的福气。大部分收到请柬的人自然是觉得受宠若惊,唯有梅长苏看着桌案上的朱红信封拧起了眉头。


“怎么了小殊?你觉得有问题?”


萧景琰贴着床沿坐下,顺着梅长苏的目光看了过去。


此时夜色已深,梅长苏披散了头发抱着被子靠在床上的软垫上,一面搓着被角一面说道:“这几个月你的改制和演兵之法都深受陛下赞赏,但现在边境安宁,你还从未立下过什么大的战功,若非其他缘故,这种家宴万万没有请你的道理啊。就算谢玉那样的一品军侯,也是因为是公主驸马的身份才得以在这样的场合露面的……”


萧景琰听到这里突然盯着梅长苏笑道:“哦?驸马的身份啊,这样说来请我去倒也不奇怪了。”


梅长苏正思索着自己这些日子漏掉了什么要紧的细节,突然被打断,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之后隔着被子踹了萧景琰一脚。“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萧景琰赶忙一番赔笑,往梅长苏跟前凑了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觉得这里面有人布局,不过既然收到了邀请,必然是要去的,到时候唯有见机行事了。清儿那边的消息说,太皇太后的寿宴都是皇后在张罗,想来请柬也是她的意思。既然是她,不过也就是想趁机帮誉王招揽我罢了,不会是什么要紧的事。”


梅长苏依然有些不放心地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希望如此吧。”


萧景琰的猜测并没有错,筵席当日,皇后与他闲谈时,的确话里有话地帮誉王再施延揽之意,萧景琰也都客客气气地敷衍过去了,之后此事便再没有被提起过,就连誉王也没有过多地跟他寒暄。


筵席设座位次分明,即便是荣宠万千的“梅将军”也只能坐在席位末端,与梅长苏和众嫔妃还隔着不少距离。但时隔多年能再次见到太奶奶,给她老人家贺寿,还能再见到母亲,对于萧景琰来说,这顿饭也已经吃得心满意足了。


高龄的太皇太后如今脑子不太灵光,总是反复地问同一个问题,不过晚辈们倒是没有一个嫌她啰嗦,都喜欢顺着她的意哄着她,有时候倒觉得她像个孩子一般。今天的筵席上,太皇太后就又认错了好几个人,有时候说得荒唐,皇帝也跟着嘻嘻哈哈地逗她几句,倒是让殿内的气氛越发轻松起来。


就在这样的气氛之中,萧景桓突然走了出来,朗声说道:“今天看到太奶奶容光焕发,同父皇齐享天伦之乐,足见我大梁皇室福泽深厚,龙脉兴旺啊,儿臣提议,既然今天大家的兴致都如此之高,不如我们诸位皇子公主每个人都作诗一首,聊以助兴,不知大家意下如何啊?”


“嗯,好,这个提议好。”皇帝兴致正浓,听到这里十分赞许。


皇帝都说好,哪里还会有人反对,况且这厅上的人也的确都喜爱诗书,酒到酣处抒发胸意岂不快哉。没多久誉王便收集好了众人的诗,还提议说跟太奶奶玩个游戏,他来读太奶奶来猜,看看是否能“凭诗识人”。


“好好好!五皇兄这个游戏好!”


一说到玩游戏,景宁公主先兴奋了起来,几乎要跳起来,被皇帝一瞪又乖乖地坐了回去。


梅长苏趁这个空隙又看了一眼坐在斜对面末端的萧景琰,两人眼神相碰,便知彼此心里都起了疑团。


这边两个人偷偷眼神交流的时候,那边誉王已经在读第一首诗。太皇太后那一时明白一时糊涂的劲儿还真的很可怕,一连读了两首,她竟然全部都猜中了,引得满堂一片鼓掌叫好。这老太太被哄得得意,还逐个分析起来:“这不难猜,不难猜,你看那平仄对仗最工整,写的也都是规规矩矩的贺寿词的,肯定是景礼;能写出‘金钗玉环付江流,千古城门次第开’的一定是个姑娘,还是个喜欢撒野的姑娘,那一定就是景宁了。”


景宁被说得一阵脸红,跟太奶奶撒娇似的申辩了几句,大家又笑了一阵才听誉王说道:“下面这个太奶奶您可留神听好了,咱们争取连中三元。”说罢抖了抖手中的纸,用高亢的声音读道——


醉看烟波绿万顷

碎剪斜阳作罗衾

误把湖光当眸色

春风十里不如卿


誉王刚刚读完第一句的时候,他那双眼眸便离开了纸面向萧景琰瞥了一眼,饶是萧景琰早已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事,那一刻也是惊诧地猛然转头,不过让誉王有些困惑的是,他转头之后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把目光落到了靖王的脸上,而靖王也刚刚好迎上了他的目光。


这是为什么?难道梅长苏早就知道靖王跟自己心爱的女子有关联,还是那首诗其实是梅长苏从萧景琰那里偷来的?……


任凭誉王想破了脑袋,他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情由。而与梅长苏对视的一刹那,萧景琰就知道晚上回去又要被这位宗主大人责骂了,谁让他那么冲动,非要在去西山之前把那页纸从《翔地记续》上扯下来带在身上,说是要“赌诗思人”。


那一天梅长苏便骂过他:“珍珠不是还天天在身上挂着舍不得给我呢,又要搞什么名堂?”谁想到萧景琰笑呵呵地反击道:“也不记得当初是谁一夜之间就把水牛灯,翔地记续,还有黎纲甄平小飞流一起带走了,我现在可学聪明了,要留点重要的东西在身上。书你都可以拿走,这一页你可别想跟我抢。”


那几行诗是梅长苏在扬州小画舫上所写,那一天的山水,那一天的柔情,那首诗对萧景琰的意义梅长苏当然清楚,于是也不再说什么,只服输般地甩了甩手,转身要走,却又被萧景琰扯住,凑近他耳边低声笑道:“我若是有办法把你时时揣进怀里,谁又愿意要什么珍珠和诗呀。”


梅长苏被说得理亏又脸热,再也没有表示过什么异议。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时隔这么久,这首诗会突然落进誉王的手里,竟然在这种场合之下被读了出来。梅长苏极力按捺着自己的不安,对萧景琰微微摇了摇头,两个人的视线便再无交汇,各自安之若素地继续喝着茶。


(未完待续)

*啊啊啊开坑的时候只想过故事没有估计过长度,写到这里发现会是一个大长篇了orz 都怪他俩太甜我总忍不住加糖…我会好好完坑你们慢慢看不要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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