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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食靖苏,偶食杂粮,业余码字,圈地自萌,合者勾搭,不合勿扰。

【靖苏AU】无双(26)

正剧向。回到赤焰之案的五年后,靖苏在琅琊阁意外重聚,展开了一个不同走向的新故事~ 

上一章:无双(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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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王府内,秦般弱将一个纸条交到萧景桓手中,还未等他打开便先劝道:“殿下看了不要生气。”萧景桓将纸一展,果然大怒,撕成碎片扔到脚边,口中骂道:“什么知晓天下,洞察古今,我看那琅琊阁根本就是江湖骗子!五年前我去求问如何与太子抗衡,他们就用这个答案糊弄我,现在我再去求解,竟然又拿了个一模一样的东西,这是在戏弄本王吗?!”


秦般弱好言劝道:“殿下息怒,也许这其中真的有什么玄机。”


“能有什么玄机?那萧景琰已经死了那么久了,还能有什么用?”


“死人未必就没用,靖王虽然死了,可是他的名声还在,即便只是个招牌,那也是个能赚民心的招牌,这琅琊阁的回帖里虽然只有‘靖王萧景琰’这几个字,但我想他们指的未必就是这个人,或许是让我们利用他的死,做一点文章。”说罢秦般弱又凑到誉王耳边轻声说:“般若前一阵听说,当年靖王战死之后,除了官派去搜寻尸身的人马之外,天泉山庄的卓鼎风也曾去过梅岭。”


誉王皱了皱眉,“哦?卓鼎风是谢玉的人,他去做什么?难道是替谢玉搜寻尸体吗?怎么可能?谢玉为太子谋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恐怕他们巴不得靖王死呢……”誉王想到此处,倒吸了一口凉气。“般若,你是说……”


秦般弱一笑。“殿下,恐怕当年靖王的死没有那么简单,卓鼎风到底是去找人的,还是去灭口的,我们都不清楚。”


誉王琢磨了一番,笑道:“呵呵,如果真如你所想,那本王只要拿到这件事的证据,就能轻易扳倒太子,让他再无即位之望了。”


“没错,难的就是这件事已经过去太多年,恐怕知晓内情的人早已被谢玉他们灭口了,我们只能见机行事,从长计议。”


“没关系,我跟太子斗了这么多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你且多派人留意那个天泉山庄,若是能从卓鼎风口中探出真相那是最好不过。另外……就像你说的,靖王这个死人招牌也不是不能利用,我去同母后说,让她多多拉拢提携一下静妃,你也找机会对她暗示一下,就说誉王一直对景琰之死深感悲痛。这些年父皇看静妃孤苦无依,对她的恩宠倒是比以往更多了些。你想若是静妃知道萧景琰的死与太子有关,她难道不会与我们同心同德吗?有她在父皇那里打边鼓,我们的胜算就又多了几成。”


秦般弱嫣然一笑道:“果然还是殿下智计过人,般若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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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药王谷回到江左之后已快到农历七月,也正是江南一带最酷热难当的时候。梅长苏在琅琊阁上这么多年不经风霜,这数月旅途劳顿,到了此时早已力不从心,虽然口中说着没事,但每日赶路时都脸色苍白,看得萧景琰他们心惊胆战。等行到廊州边界时,萧景琰便提议回琅琊阁去,却被梅长苏一口拒绝。


“说好的要巡查十四州,这一半都还没有走完,怎么就回去了?”


“小殊,你不要任性,来日方长,我们明年再来接着走也可以啊,你的身体要紧。”


黎纲也上前劝道:“是啊宗主,你要好好调养才行啊,这下半年……也免不了劳累,怎么能现在就把身子拖垮了呢?”


梅长苏轻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们说得都对,离中秋回京也就不足两个月了,若是此时病倒,岂不是坏了大事,可是正因为所剩时日不多,才更不舍得日日躺在琅琊阁里,只想跟景琰再多看看山水风光。梅长苏思忖了一番,不答他们的话,反而对飞流问道:“飞流,你想回琅琊阁吗?”


“不想!”


“那你想去哪里啊?”


飞流努力回想了一阵这段时间黎纲甄平对自己讲过的种种地理风物,能记得的也就那么一两个地方了,便冲口而出道:“扬州!”


梅长苏粲然一笑,“哈哈,我们飞流眼光真不错,好,那我们就去扬州。”又看了看另外那三个人恨不得把他按倒在地的眼神,连忙赔笑道:“你们听我说,我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有数,我们先在这里歇上两日,然后便直奔扬州,到了扬州我就好生养着,再不去别的地方了。那里景色好,风水也好,最适合养病了是不是?呆上大半个月我们就回琅琊阁,我保证。”


黎纲甄平知道自己都拿他没办法,萧景琰只当这人是玩心大发,便也没有拂他的意。


这个季节的扬州正是一年中花开得最热闹的时节,处处云蒸霞蔚,千岩竞秀,可惜这一行人却没有心思欣赏。每天烈日当头,燥热难耐,梅长苏体内寒气不散,身外暑热邪侵,刚到了扬州便病倒了。好在扬州暗伏着许多江左盟的势力,甄平赶忙安排众人在一处宽敞的宅院里住下,让梅长苏静养。


“幸亏我们离开药王谷之前,素老谷主给宗主配了许多丹药,宗主以前也总是这样,生了病睡上几天便好了,靖王殿下你不要太担心。”梅长苏服了药丸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不见苏醒,黎纲看萧景琰昼夜不分地在床前守着,心中很是担心。“殿下你好歹也去休息休息吧,要是你也累垮了我们可怎么办?方才不是也找这里的大夫看过了,说是没有危险的。”


萧景琰点了点头,但还是半晌没动。黎纲见状又说道:“靖王殿下若是实在担心,不如我给蔺晨公子飞鸽传书,让他来探看一下。”萧景琰正犹豫间,忽然听得梅长苏弱弱地说了声:“把他找来,只怕我会病得更重。”


“小殊,你醒啦!”萧景琰大喜过望,一边招呼着黎纲端茶倒水,一边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的确不烧了,这才放下心来。梅长苏看着萧景琰陷下去的眼眶,就知道他又是陪着熬心费神,只怪自己身子不争气,想硬撑着坐起来让他安心,可又实在乏力,挣扎了几下还是只能老实躺着,任由萧景琰一勺一勺地喂他喝水吃药。


经过这些时日,黎纲对这样的场面早已经习惯了,立在一旁说道:“宗主你可算是醒了,就说不让你来扬州你偏要来,之后都不要出门走动了,好生养着吧。”梅长苏虽然虚弱,但是瞪他的力气还是有的。黎纲见状赶紧闭了嘴,咳了两声换了个话题道:“宗主,这里是徐舵主帮我们找的宅院,这里的一家人去年因冒犯官府被抄没,家眷也都流放了,这宅子就被徐舵主买了下来,时常接济一些流落街头的难民,偶尔也作为盟内会集会的场所,这几日已经吩咐了他派人在外巡视,不会有人打扰,宗主您就安心住着吧。”


梅长苏点了点头,黎纲便退下了。


喝过糖水和汤药,梅长苏又小睡了一会儿,萧景琰趁这间隙去吃了饭,又换掉了一身脏衣服。再回到梅长苏床前时,见他已经气色好多了,正倚在床头跟飞流话说,一副苦笑的表情。


“聊什么呢?”萧景琰含笑凑过来。


“出汗。”飞流眨了眨眼睛答道。


“出汗?”萧景琰看了看飞流,又看了看梅长苏,这才注意到梅长苏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湿了,这几日本就燥热,再加上退烧发汗,恐怕现在难受得紧。于是还没在床边坐稳就又抬身走了,“小殊你等等,我这就去安排。”


梅长苏没想到萧景琰口中所说的安排竟然就是他自己提了一大桶热水进来。萧景琰将桶在床前放好,之后一面关着窗子一面说,“小殊,我问过大夫了,虽然天气炎热,但你体质寒凉,现在还不能洗澡,只能先擦擦身子,这所有通风的地方也要关紧才行。飞流,你去给苏哥哥拿身干净的衣服,还有一套新的被褥来。”


飞流应声走了,只留梅长苏一个人惶惶然地看着萧景琰在四下里关窗户。难道景琰是想亲自动手吗?梅长苏真恨不得自己再晕过去一会儿,试探着说:“景琰,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出去吧。”


“别闹,大夫说了,你现在不能下床,不能见风,需要一直躺在被子里。”萧景琰笑道:“你看你这身里衣,都快臭了吧,你把衣服脱了就好,剩下的交给我。”


梅长苏越听这话越觉得难为情,半晌也没有动作,只是一个劲儿地支支吾吾。萧景琰噗嗤一笑,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我说林少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扭捏捏了?当年我们一个营帐摸爬滚打的时候,谁没给谁擦过背啊,现在害羞什么?”


“谁害羞了?”萧景琰果然还是最了解梅长苏的脾气,这一声林少帅喊出来,激将法就算是奏效了。梅长苏想想也是,小时候一起河里捉鱼游泳,军营里互相涂药擦背,这都是常事了,现在紧张个什么。于是就在被子里扭来扭去地解带宽衣。萧景琰见他的样子摇头笑了笑,拧了拧湿布捉过他的胳膊帮他细细擦了起来。大夫交代他不能见风受凉,于是萧景琰也不敢把被子掀开,只能伸手进去上下试探着。


原本萧景琰是真的一片坦荡,只是这擦了半晌越发觉得身上燥热难耐,梅长苏也不像一开始那般自在了,一双眼睛低低垂着,身体不安分地微微扭动,也不知道是反抗还是顺从。


萧景琰手上的动作忍不住放慢了些,心下暗暗后悔,自己真是低估了局面,当年与小殊的亲密跟现在竟是截然不同。少年的林殊对他而言就像是一丈日光,永远明亮温暖,照得自己满心欢喜,却终究没奢望过据为己有。但现在的梅长苏就像是一捧白雪,固然也有灼灼光华,却要精心疼惜,小心呵护,忍不住想把他含进口中,化进心里。


“景琰……差不多了吧……”梅长苏也不知是因为屋内不通风让他憋闷还是怎的,只觉得再这么擦下去真真是要晕过去了,若是敞开了或许还好些,偏偏要这样听任萧景琰那只手在暗中游走,来来回回蹭着他的皮肤,即便隔着湿布都能感受到手指的形状,只觉得气血乱蹿,实在万般难熬。萧景琰也觉得自己头皮阵阵发麻,若不是顾念着梅长苏此时身体虚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正好这时候飞流拿了衣服和被褥回来,倒是让萧景琰长舒了一口气。他收了湿布,将那新被褥一抖,在梅长苏身上围成一个小帐子,“来,小殊,你在里面把衣服穿好。”梅长苏点点头乖乖照做,等他穿好了衣服,萧景琰将那被子一紧,又一裹,像包粽子一样地将梅长苏包了进去,好生放在床上。


“嗯,看来确实没事了,看你面色红了许多。”萧景琰欣慰地笑道。


“啊,是吗?看来素老谷主的丹药很有效。”梅长苏弱弱地答道。他当然清楚这股让他面色发红的血气不能归功于素天枢的丹药,都要归功于萧景琰那双手。想到这里禁不住往萧景琰的手上又瞧了瞧,以前竟没有发现是如此修长俊俏。他又抬眼看了看他的眼睛,依旧是那般熟悉的神态,灼热里带着柔情。


这些年来梅长苏当然知道萧景琰对他的心思,方宅相认那一晚是情之所至让他真情流露,可余下的日子里,萧景琰都像今天这般,为了顾念他的身子,不管自己怎样似火煎熬,却偏偏每次压得住那份悸动,只剩缱绻温柔。可他越是这样梅长苏就越觉得自己亏欠他的太多。为友,他曾对他隐瞒身份满口谎言;为伴,他又很快就要不告而别只身犯险。他只恨这世上不能再多出一个林殊,一个没有背负家国天下忠孝节义的林殊,可以永远陪在景琰身边,与他高山流水,天涯海角。


梅长苏心中百转千回,只想在离开之前尽量多补偿景琰,不,应该说是补偿原本该有的景琰和小殊,不光是补偿彼此为伴互相扶持的光阴,还有他们心里都想要的那份缠绵。


他从被子里抽出了一只胳膊,握住了萧景琰的手,轻声说道:“景琰,你不用太……太顾念我,我的身子没那么糟……”


萧景琰一看他这个神情就知道是有什么事有求于自己又不好意思言明,叹了口气道:“小殊,你就别再逞强了,就算这次你养好了身体,我也不会再由着你去其他地方了,你必须待在扬州好生调养,等你好转了我们直接回琅琊阁,这次任凭你耍赖也没用,我扛也会把你扛回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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