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

主食靖苏,偶食杂粮,业余码字,圈地自萌,合者勾搭,不合勿扰。

【靖苏AU】无双(65)

*正剧向。回到赤焰之案的五年后,靖苏在琅琊阁意外重聚,展开了一个不同走向的新故事~ 上一章:无双(64)

为什么要给自己挖这么大的坑啊orz 这几章每次更文都感觉到脑细胞在过劳死,然而又不像琰琰有苏苏温柔的抱抱可以回血..(ㄒoㄒ) (lo主间歇性嚎叫请无视,你萌好好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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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梅岭一役到与萧景琰重逢,到如今十一年的时光,梅长苏短短几段话便讲完了,若不是看蒙大统领惊讶得厉害,他几乎都不觉得这是什么惊心动魄匪夷所思的故事,仿佛就是在闲话一段久远的轶事。


可怜蒙大统领被真相砸了个晕头转向,张嘴张到两腮发酸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一双眼睛在梅长苏和萧景琰身上跳来跳去,就是寻不到一个着落之处,最后狠狠晃了晃头,才喊出了一句:“这真是……太好了!”


这一喊眼泪差点跌落出来,蒙挚揉了揉鼻子,想要给萧景琰行个大礼,腰还没躬下去就被拦住了。蒙挚想到这两人回京后的种种,颇觉不易,心中感慨良多,便也不再拘泥礼数,爽朗地捶了一下梅长苏的肩膀,直捶得他脚下发晃,萧景琰赶紧凑前一步稳住了他的身子。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蒙大统领高兴得昏了头,“我就说嘛,靖王殿下怎么会随随便便跟别人睡在一起,要睡也是睡小殊嘛,哈哈……”


蒙挚说完才觉出不妥来,想收声可是来不及了。本来应该是真相大白之后兄弟义气激扬豪迈,没想到却一下子变了个调子,三个人彼此都无法直视,尴尬地沉默了半晌之后,萧景琰才终于开口打破僵局。


“蒙大统领所言甚是。”


梅长苏暗暗踩了他一脚。


蒙挚嘿嘿哈哈地打了个马虎眼,赶紧把话题岔了过去,好在现在是分秒必争的关键时刻,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忘了方才的插曲,总算是重新调整回了严肃认真共商大计的气氛中去。


“我说靖王殿下……”蒙挚这一喊,梅长苏和萧景琰同时应了一声。看来这三人一时半会还很难和谐对话。


“啊,我是说,小殊啊。”蒙挚挠了挠头,“你可想到对付夏江的办法了?这三日他万一拿出什么真凭实据怎么办?”


梅长苏似乎早就想好了这一层,淡定地说道:“只要景琰不被识破,就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他能找的不过是人证罢了,可是这个人证必须要足够有分量才能让皇帝信服。夏江赌皇帝多疑,可这份多疑注定了他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身份,可也不会轻易否认我。想要驳倒他一年多的判断,夏江这步棋可不容易走。”


萧景琰接话道:“没错,夏江没有什么物证可用,只能在人证上下功夫,林殊是他制造的第一个人证,也是最有分量的一个,所以即便只是供词父皇也会起疑。可接下来夏江似乎无人可用了。江左盟内知道我们真实身份的人本就不多,大部分又不在京中,在京中的几个,不管是谁,就算刀斧加身也不会出卖我们的。”


“那是自然!”蒙挚的激昂神色却让梅长苏的眼中泛出一丝忧愁。


“我知道,所以我才担心……”


萧景琰知道梅长苏担心的是什么。夏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寻找人证的机会,而他们身边的那些亲随故友,不管是谁被他擒住,恐怕都难逃一死,即便不是被夏江折磨死,也会以死封口来保全他们的秘密。


思及此处他开口道:“我想夏江再大胆也不会在母妃和霓凰那里动手,蒙大统领,还请你多派些人手去靖王府,另外也再打探一下刑部大牢里的情况,请飞流甄平和黎纲一定多加小心,另外也提醒一下江左盟在京中的其他暗哨,悬镜司手段毒辣,不要受了他们埋伏。”


梅长苏看了看萧景琰,本来想说的话都被他说了去,紧绷的神经已放松了一半,唇边忍不住多了点笑意。


人一放松下来,意识往往就能向着不同的方向运行,看到此前没有看清看透的局面。梅长苏脑中啪地一闪,忽然倒吸了一口气,喊住了准备领命而去的蒙挚。


“等等!”


“怎么了小殊?”


“我忽略了一件事。”梅长苏锁紧了眉头,下垂的手无意识地扯起了萧景琰的袖口,微微搓了起来。


萧景琰和蒙挚都在等他的下文,可是梅长苏就那样呆呆地搓了半盏差的功夫,才终于凛色道:“谢玉。”


“什么?谢玉?谢玉不是已经认罪了吗?现在在天牢里关着呢。”


“没错。他认罪了,他认得毫不犹豫,毫无挣扎,好像他今天来就是准备受死的。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对。”


“也许是他……良心发现?”蒙挚说完自己就先摇了摇头。


梅长苏的思路好像顺着他揉搓的袖子传进了萧景琰的脑袋里。“小殊,你是说……谢玉留有后手?”


“这是唯一的解释。”梅长苏点了点头。“而且,这个后手必须足以撼动这次的判决。你的梅岭血案,还有赤焰的冤案,不管皇帝怎么判决,他都可以无所畏惧的后手……”


“难道他会……”萧景琰不可置信地看向梅长苏。


梅长苏满眼忧虑地点了点头。“恐怕正是。”


“如此看来他入宫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安排。”


“没错。”


“两日之后重审此案时便会动手。”


“景琰,两日之内我们能调动多少兵力?”


“恐怕谢玉不是想以兵力硬拼。”


“的确。到时候只能在殿上随机应变了。”


“两日内调靖安军来也并非不可,只怕打草惊蛇。”


“这个主意就不要想了,我是不会让你出这个府门的。”梅长苏十分强硬地把嘴一撇。“况且宫中防卫禁军才名正言顺,你别忘了蒙大统领。”


蒙挚看着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颗头早已转得如拨浪鼓一般。


“我说,殿下,小殊,你们慢点行不行,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啊?谢玉怎么了?他有什么后手啊?”


梅长苏和萧景琰齐齐看向他,齐齐说了四个字——“逼宫造反。”



昨夜一场大雨过后又是艳阳,金陵的天气并未凉却几分,但雨水中所夹带的寒气却没有白白浪费,似乎都堆积到了天牢里。本就寒意逼人的所在更填了几分萧瑟,谢玉的单衣早已不足以抵御,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随着这个寒战,牢房外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抬眼看去发现是一个披着斗篷的高大身影,来人除了兜帽,不冷不热地喊了声“谢侯爷”。


谢玉的视线只轻轻地在他脸上扫了一下就收了回来,唇边浮现一丝冷笑。“夏大人,你终于来了。”


夏江见他这模样,便也不兜圈子。“谢侯爷,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猜到我会来,也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


“你想让我替你顶下赤焰一案。”谢玉一派风平浪静。


“没错。虽然我有办法戳穿那个冒牌的萧景琰,但以防万一,如果皇帝真的愿意听那个人替赤焰伸冤,还望谢侯爷顾全大局,力保我悬镜司不失。”


“好。”谢玉毫不犹豫地吐出了一个字。


答得如此痛快而轻松,着实让夏江始料未及。首尊大人还想开口,可谢玉竟然闭目养神起来,大有逐客之意。


夏江满腹狐疑地转身走了几步,越走越慢,越走越慢……突然他眉毛一紧,飞快地回转身来,向前一跃抓着囚室的铁栅栏低低吼道:“谢玉,难道你想要造反吗?”


“哈哈哈,我还以为夏大人老糊涂了呢。”谢玉睁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你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你的所作所为,难道就不是造反吗?你打着忠君为国的幌子这么多年,行的哪件事不是为了巩固悬镜司,巩固你自己的势力?我不过是把你不敢做的事做出来罢了。”


“不管我做了什么,也从来没有想过忤逆陛下!”


“谋害他的长子算不算忤逆?陷害七万忠良算不算忤逆?夏大人,你不要用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自欺欺人了。我谢玉虽然不敢自诩君子,可也不愿再伪善下去。成王败寇,我愿赌服输。况且我并不想谋朝篡位,不过是让皇帝做出正确的选择罢了,顽疾缠身,主动退位,太子登基,改换新朝,这难道不是顺应正统吗?”


夏江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当朝最狠辣阴险的角色,却没想到一直没有被他放在眼里的谢玉却胆大妄为到这般地步。


谢玉似乎感受到了夏江的疑惑,不等他追问就继续说道:“昨天在大殿之上你亲眼所见,我可还有一丝活路?谋杀皇子,陷害忠良,不管哪一条都是诛九族的大罪,我只有一个翻盘的机会,就是让太子登基。”


夏江从谢玉的语气中听不到丝毫的情感,没有恐惧,也没有狠绝,但越是这样,他就知道此人越是势在必行。


“谢玉,你就不怕我……”


“怎么?揭发我吗?”谢玉用一声冷笑地打断了他。“夏大人,别忘了你现在的性命可是攥在我的手上,即便你真的能揭穿萧景琰又如何,皇帝不傻,萧景琰的真假和赤焰的真相是两码事,他给你这三日不过是顺水推舟,借你的手挡开他不愿意面对的旧案,等他不得不面对的时候,我的证词直接就可以让悬镜司荡然无存。”谢玉一直漠然的眼睛此时狠狠地瞪住了夏江。“即便我死了,也会给皇帝留下证据,不管是在新朝还是在旧朝。”


夏江攥着铁栏的手猛地紧了起来。他知道他所言不虚,正是因为所言不虚,他此刻就更是恨得牙根发颤。


“怎么样夏大人,两日之后悬镜司可否助我一臂之力啊?”谢玉狠辣的眼神里又带上了一丝诡谲的味道,比这天牢之中的寒气更加慑人。



夏春可真的是流年不利。早上刚刚在刑部大牢被飞流打得鼻孔窜血,刚刚在破庙里又差点被一只狼撕成两半。好在他多留了心眼,带了足够多的人手,才从狼嘴里被救下来,否则今天就没命回去见师父了。


十余个悬镜司当差围着一个木笼子缓缓向城内行进,十几个人多多少少都挂了彩,很多人的衣服都被咬得破烂不堪,而木笼中的狼探出他浅灰色的毛茸茸的身子,悠哉地看着沿途风景。这情形倒不像是押送“嫌犯”,倒像是主子带着一群不争气的奴才出巡。


事实上,这头灰狼佛牙也的确一直享受着主子一般的待遇。当年在靖王府中就连列战英的地位都比不上他。佛牙天生一副傲骨,除了萧景琰和林殊之外,从没见他跟任何人亲近过,可在这两人面前,凶猛剽悍的佛牙总是瞬间露出一副寡廉鲜耻的腻歪样子,那撒娇的模样不知引得多少人瞠目结舌。


这桩事许多人都知道,但并不是许多人都有静妃娘娘的头脑,知道这会是一个法宝,或许在关隘之处可以救命。


萧景琰葬身梅岭之后,佛牙仿佛有了感应一般,日日不思饮食,只知靖王府外盘桓。一匹灰狼每天在坊间出没,闹得人心惶惶,好在那时候佛牙没有被巡防营的人撞到,而是被蒙挚的手下捉了回去,向上报告时蒙挚感念靖王,便差人把它养在了槿榭围场外的一个破庙里。静妃也是后来才听说此事,便从蒙挚那里讨了佛牙,偷偷地养了下去。算起来这佛牙年事已高,怕是命不久矣,梅长苏和萧景琰先后回京之后,又是每日如履薄冰,有接踵而至的危机要应对,静妃便没有同二人提起,把饲狼的事交代给清儿之后,自己也渐渐淡忘了。


此刻遍寻清儿不着,忧心如焚的静妃娘娘一定不会想到,当年自己留下的这个法宝,当真被清儿用在了最紧要的关头。


此刻迎风站在木笼中的佛牙也不会想到,时隔十一年之后,他就要再次见到那个金陵城最明亮的少年了,这一次,是换作它来救他的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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